Nobody

那年，我們來到湖畔
是個盛夏的夜晚，沒有燈光，沒有聲音
星空延伸到無境的地方
手握柔夷，心很是平靜
想起了一個夢的情景，那是多年以後的一個夢

”妳半身直立浸在這個湖面
湖的起伏，妳的呼吸，我的呼吸
輕搖擺動，上下沉浮，三者頻率相同隨伴
妳半闔著雙眼，徜徉享受著寧靜
我在岸邊靜靜的陪著妳
沒有下水，只是思索著
似乎天荒地老有了答案”

妳用期盼熱情的眼眸看著我
似乎想努力找到答案
又似用盡力氣融化我
”親愛的，妳看不清我的
我做我應該做的事情，即使符合你的期望
即使你感受情感，那只是我應該做的
這是我冷漠的本質，並非因妳而起”
所以我給了妳皆大歡喜的答案

”湖面上還有其他的女子
每個人的長相表情都是一樣
我走到這裡，只是因為我剛好走到這裡
我停下來陪妳，只因我停下來了
於是就陪著妳吧
其他人？？我不知道還有多少其他人
可能我會過去瞧上一眼
可能我會乾脆跳下水游過去
可是，我專注於妳的表情
即使我知道每個人的表情都一樣
我願意等妳醒
妳醒之後才能驚動我的專注
也許妳走，也許我走
說不定我會跳下去陪妳再睡一會”

偶爾開車經過那湖畔
會在那相同的座位上座上一會
留點冷漠在那，坐在那越加冰冷
每一次，每一次，慢慢越來越冷
停留的時間越來越短
後來那天，我做了那個夢

不知道是誰醒誰離開
再次見面妳的眼神已經沒有熱切
而我一次次的把冷漠留在當初的原點
已不復見當初的深不可測
而妳，
不見的是平靜安詳的神態
見到的是風霜雕琢的痕跡
不是細膩點滴的改變
而是粗曠煎熬的承受

妳透著當初與我神似的眼神
訴說著妳擁有相同的冷漠
我知道那是不得不的結果
當冷漠已死之時
我不知道是否有能力融化妳我之間的距離